学院:云南大学公共管理学院
专业:中国哲学专业2014级
姓名:曹军辉
联系方式:15687896956
指导教师:李煌明
1、礼坛:礼即天地之德也
“礼”在中国传统当中所占的地位是相当重要的,整个的中国古代对于礼的重视较之当今来看要种视得多。当下因为各种生活和发展的节奏变得越来越快,人们对于“礼”的要求随之变得越加不重视,只要不关乎身家性命之行为都可以能不在意就不去在意,觉得那是浪费时间或者小题大做。人之间的那种长幼尊卑之理解变得越来越淡薄,所以才会在我们生活当中出现一些很低级‘很可笑的事件,对于讲“效率”、讲“平等”、讲“自由”的时代,能为“长者折枝”之人变成了大家争相称赞之人,试想于古人处,当是最为普遍之事,若不能做到才是会被当异类来看待的,而今,最为普通纸事却变成了英雄事迹;能“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种人性中最为真实本在之情感都在丢失,才会发生公交车上不让坐被扇耳光之事件。这些都不再是个例,所以对于当前的现状,我们不得不重新对于古圣先贤们孜孜以求要去回复的那个“礼”加以认真思考。从孔子“不知礼,无以立”中可以看出孔子对于礼的重视,说一个人如果不知道“礼”,那么此人将在世上无法立足,当然这当中的“礼”是具体指何礼?而这当中的主体是指单个的普通民众还是指国家的领导人,这些我们都可以不用太过于细致地去考察,在这里我们就简单的理解为所有人,这个“礼”也非时、是指那个孔孟都想去复之“周礼”,我们就将之理解为日常生活当中最为常见的礼节、礼貌、礼数等等来看待,其中的“无以立”则当是为说没法很好的得到周边之人的认同。长此以往多会变得孤僻,心理会发生不好的变化,若严重者将可能会对社会产生不好的影响。所以不管是对于个人还是社会,都很有必要对于“礼”这一优良的传统重新给以足够的重视。下面就将简单的谈一谈张载关于“礼”的一些看法。
张载关于礼的看法可以说是继承了孔子 关于“克己复礼为仁”的看法,对于礼不是简单的只是从一些礼仪上去对于礼做出相关的说明或是仅停留在这个层面上。张载也和孔子一样将礼与更加根本的东西加以联系在一起,在张载处他为礼找到了其本体论的依据或是将礼推向了本体层面的高度。“人必礼义立,失礼则孰为道?”人欲得立,必须有以知礼义,这在先贤处已是有所说明的,只是后面的失礼则道将不可得处已将礼从现实的生活层面提到了“道”这个本体形上超越之层面相联系,此未曾说礼既是道,但若不知礼则不可能知“道”、不可能行“道”,这可简单的看成是为在天道之层面上言。但天也自有其礼,非谓天就无礼,张载言:“礼不必皆出于人,至如无人,天地之礼自然而有,何假于人?天之生物便有尊卑大小之象,人顺之而已,此所以为礼也。学者有专以礼出于人,而不知礼本天下之自然,告子专以义为外,而不知所以行义由内也,皆非也,当合内外之道。”天之礼是自然而有的,是一种无私、无意之有,只是一种自然而然,或则是必然如此,不可能如人这边=般可以“变化气质”,其中有一种不可抗、不可逆之意志在。人只能是顺之而行才能得以活,逆天而行者终被天灭之。天虽有其本来只礼,还是不能有所改动的,但张载之礼主要是在人而谈礼、礼若离开了人就无所谓礼了。天也是一样,离开了人的苍苍之天是没有任何意义和必要去谈的,它只是必然如此,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所谓天道其实也是有人在其中的道。虽如此,然天人还是有别,所以在天言道,在人言性,以示区别之。
然天地之礼若为人所知、所行,此礼也可以显现出天地之德来,张载云:“礼即天地之德也,如颜子者,方勉勉于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勉勉者,勉勉以成性也。”这当中的天地之德就是人所最求的最高德性,就是“士希贤,贤希圣,圣希天”当中的“天”,不是说是抬头可见的那个天,若是此天还须我们的圣去“希”,那所希为何?根本就无法说明,这也是没有意义的。这就如说:“一阴一阳非道,所以一阴一阳者道也”一样的意思,是哪个背后“所以”之者,所以此处之天而可以是人们常说的天道,但更主要的是“天德”,圣贤之于常人不一之处就是其圣德是我等当仰望学习的。于是说颜子也在勉勉以求乎能合于礼,以达乎天,最后能成乎性,在古人处,性与天道常是同而言之。可见古人之所以如此强调礼之必要性,不是要求人们去记住或是在生活中去按照那些礼节而行,不是在意这个礼表现出来的形式,而是这些形式背后所体现的更加根本的东西,也是按礼而行之最后的目的,就是成性,成就与天德一般美好之性。
2、礼坛:礼天生自有分别
礼虽是“天之自然而生”,而人只是“顺之而已”,但这当中的“顺”却不是一种被动的顺,而是有人主观能动性参与其中的一种顺,这也是古人之所以说人能“与天地参”之因,否则人如何与天地参,这也是说“不知礼,无以立”的一些原因,此中之“立”也可以理解为参天地而立。此中之礼可以为本体而言,是与天地相似者,也可以是以功夫言,既是所谓“约之以礼”的功夫,故张载云:“圣人亦必知礼成性,然后道义从此出,譬之天地设位则造化行乎其中。知则务崇,礼则惟欲乎卑,成性须是知礼,存存则是长存。知礼亦如天地设位。” 此中人道其实主要是为圣人之道,这当中不含所谓的英雄主义学说成分,而是从就一个事实而言之,圣人客人体道、行道,然常人在日用常行间也是在行道,但却是不知尔,没有自觉性,此不能谓之知道,更不能谓之已悟道、之后在行道,这就是圣人与常人不一之处。所以言人道者,多言圣人所体之道,而我们日用常行中所遵循的那些道理,也是圣人所以“神道设教”而化成之。而圣人于道如何呢?是为“知礼成性”,然后道义自然从此出。若不知礼,不成性,则道义从何处?然道义之处也是必然,若不必然则前提就不能成立,只有圣人才能知礼成性,若非,则又何谓圣人,这是一个循环论证的圈,但却依然有效。而圣人神道设教之于民众的内容又为何呢?此中之礼的内容,只要是一种关系或者说秩序,既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对于自身所在之“位”是为何,就当行与之相应的责。只有明乎上下尊卑,礼方能行于实处。
上所明位之不同,既是“分”,只有“分”才能“别”,否则都是同,无法别则于“序”之实现无以得到保证。而“分”自是礼中本有之义,“‘礼反其所自生,乐乐其所自成’。礼别亦不忘本,而后能推本为之节文;乐统同,乐吾分而已。礼天生自有分别,人须推原其自然,故言‘反其所自生’;乐则得其所乐即是乐也,更何所待!是‘乐其所自成’。”此中张载认为“礼天生自有分别”,虽其有分别,但虽别亦不忘本。此本者是为自生的,是自有的本性,非是外面所加于其身的,也不是要向外去求到那个本,这就是孟子所谓的“求放心”,孔子所谓“求仁而得仁”,这也是中国一贯之传统,中国之学,一贯都是“为己”之学,是向内“反身而求”之学,非是于己外悬设一个完美的、不动的、全善的、全能的、全知的外在于我们之外的存在,我们的终极目标就是对于那个存在进行仰望,但终究是不能被达到,或者直接是不能够被认识的,我们对于他只能对之进行思考,思考到他是如何的完美,但却不能认识,这样的看法是何其的悲观。我们的学说则不如此,认为“涂之人可以为禹”、“人皆可以为尧舜”,不仅止于儒家有这般的看法,对于佛家也是如此“人人皆有佛性”,“一阐提人皆有佛性”,这些都为我们能达到最后的圣贤、佛陀预设了一个可能的前提。就算这只是说一种可能性,就连孔子对于圣人也说“吾岂敢”,但它终究依旧是一种向内求得学问,所有的功夫都是针对于自己的内心的,都是要找回那颗于现实中被放逐的心。而知礼进而行礼就可以为一种功夫,而此功夫之礼也是一种内在之行为。张载说:“礼非止著见于外,亦有无体之体。盖礼之原在心,礼者圣人之成法也,除了礼天下更无道矣。欲养民当自井田始,治民则教化刑罚俱不出于礼外。五常出于凡人之常情,五典人日日为,但不知耳。”“礼之原在心”此中心是为“自心”,也是圣人之心,也是“公心”,自心也是一种公心,非是“私心”,否则礼不可能得见,性也不可能得成。而说圣人之心主要是因圣人有这个自知,而凡人虽行却是不能知,需要有圣贤的教化才能得以知,但不知不害行。只要是循礼之行为,当无大碍。
而礼之所要反之性,既是礼之所本,张载有言:“礼所以持性,盖本出于性,持性,反本也。凡未成性,须礼以持之,能守礼已不畔道矣。”礼当中含有本之性是因为礼本出于性,礼虽不能就谓之为性,但因出于性,所以也能持性,此是从本上讲,而对于功夫上之礼,则是成性之关键,欲性得以成,则礼须时时持之,也是有能守礼对于道之实现才不致成为障碍。当然,说得时时持之,也是有所变通的,不能过,不能不及,这也是孔子提倡的“时中”,子思的“中庸”之道。对于中庸有解之为“不偏之谓中,不倚之谓庸,中者,天下之达道,庸者,天下之正理”。若不如此可能就陷于学者所要批之“迂”了,但张载所要行的礼显然不是这种被大家所诟病之礼,他自己有清晰的了解,说:“学者行礼时,人不过以为迂。彼以为迂,在我乃是径捷,此则從吾所好。文则要密察,心则要洪放,如天地自然,從容中礼者盛德之至也。”他所要行之礼是“从容”之礼,绝不会陷于迂腐之中,他将当时多被时人所诟病之礼当做是他的“径捷”当中就可以看出张载所说得礼是有别于被形式化而变得僵化之礼,这也是一个体现出有宋一代,于礼研究最有心得者是属之张载非虚也。他认为:“时措之宜便是礼,礼即时措时中见之事业者,非礼之礼,非义之义,但非时中者皆是也。……时中之义甚大,须是精义入神以致用,始得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此则真义理也;行其典礼而不达会通,则有非时中者矣。礼亦有不须变者,如天序天秩,如何可变!”“时措之宜便是礼”可看出张载对于礼的认识不是一成不变的,就如孔子之对于复周礼也是当有所损益,要适应当下才是好的,否则再好的东西,若是不适合也就不是好东西了,所以才说要时措之宜。这也就是现今一直强调的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这些智慧在先贤处一直都在用着。现如今的礼不被人们所重视之原由之一与张载当时所遇之情况有几分相似处,现在很多人都认为是若还一天强调以礼而行,那是对人自由的一种束缚,是对人本性的一种戕害,是一种迂腐到极点的行为。这当中就有很多人对于礼的理解不到位,不能行“时中之宜”,所以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当然还有更加悲哀的一点是直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有说:“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这是知过后改则是为大善,但若有过却是不知那问题就严重了。
虽是知礼之重要性了,但要如何去行呢?“学之行之而復疑之,此習矣而不察者也。故学礼所以求不疑,仁守之者在学礼也。”人非真能生而知之者,所以需要后天德学,不学则不足以知,然学游荡有要求,不是所有都全部学,当有所取舍,世间太多的东西需要学,然吾等的时间却是有限的,如庄子言:“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如真执着去要以有涯之生去求无涯之识则怠也。不可能穷尽,最后只能是使我们丧失信心。所以对于学什么就当有所选择,就需要有“疑”之的精神,也就是有自己的一个选择和判断,学当学之礼,这也是能使仁不至失之。而之所以要学,是为人之本来善美之性被习气所遮蔽了,所以才要去其习气,回复本然之性。“气者在性学之间,性猶有气之恶者为病,气又有习以害之,此所以要鞭辟至于齐,强学以勝其气习。其间则更有缓急精粗,则是人之性虽同,气则有异。……苟志于学则可以勝其气与习,……自诚明者,先尽性以至于穷理也,谓先自其性理会来,以至穷理;自明诚者,先穷理以至于尽性也,谓先从学问理会,以推达于天性也。……某所以使学者先学礼者,只为学礼则便除去了世俗一副当世习熟缠绕。”在张载看来对于世俗之习气只有强学方能战胜之,而此强学之要又当是以学礼为先,他认为“学礼则便除去了世俗一副当世习熟缠绕”。
评价意见:对往圣先贤有所熏习,阐述的一些义理意图能为今用,较为深刻。然而有些阐述仍可继续深入。
建议:三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