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2011学年上学期
昆明理工大学《中国传统文化专题》课程教学总结
尊敬的冯燊均主席:
2010—2011学年上学期,我在昆明理工大学的呈贡和莲华两个校区开设了《中国传统文化专题》课程,每个班32学时,共计64学时,选课学生人数分别为170人、220人,由于学生人数较多,我只允许其中考勤及课堂讨论表现突出的同学参与网络答题和有参评优秀学员的资格。
我在提交给第四届中华义理经典教育工程大会的论文“传统文化教育中闻、思、修三慧结合的思考”中谈到了自己多年来学习和教授传统文化的感受和收获,作为一名藏人,我之所以一直学习、钻研传统文化,并为之深深吸引不能自拔,是因为中国的文化传统中实在有太多让人心有戚戚焉,让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地方,这里辑录论文部分内容,呈现于您及基金会的朋友面前,也可以算作我总结的一部分吧!
传统文化同样不是一种单纯的知识,它要求我们将千百年来中华民族沉积下的优秀思想用“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去影响学生,教导他们如何做人、做事。因此,这门课程的教与学,必得在掌握知识之外,加上思考和践行才算完整。但是,综观今日大学里的传统文化教育,儒家义理“仁、义、礼、智、信、忠、孝、廉、毅、和”往往被逼仄地解释成中国古人学问的具体范畴;道家亲近自然,物我两忘的生命态度仅仅被当作狂狷之徒的奇行异止,而成为课堂上娱乐式的点缀;佛家的高深佛理也仅止于外在皮毛的讲授,而很少将其与个体的人生、生命联系起来,让学生去参悟去体验。于是,一些人的中国传统文化、中华义理教学粗暴地切断了其与价值观、人生、心灵等领域的密切关联,采用与生物、化学、物理教学等并无二致的方法,这实在具有严重的弊端。
闻:作为基础的课堂教学
有人以为“闻”只是文字般若,理由是道家讲“得渔忘荃”、“得意忘言”,或者谓“大辩不言”;佛家说最高智慧是“拈花一笑”、“以心传心”;儒家孟圣也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故而“闻”对最后的了悟并无直接帮助。但是一门知识只有在我们接触、掌握之后,才有可能接受、应用。显然,课堂教学是传递知识的第一步。如果我们将学生在生活中践行中华义理看作我们教学的目标,视为到达了超越的彼岸。那么,每一堂课的悉心讲授就仿佛学生到达彼岸必须借助的船。或者又如行旅路上所依赖的地图和地理知识,虽然地图不是真实的景致,也不能带给我们切身的感受与体验,可如果不掌握地理知识,没有地图,如何确定方向、距离、路线,如何保证不误入歧途而达目的呢。
思:知识不是来自神灵的启示
“思所成慧”,思是思考、思维,教师课堂所讲授之知识如不经过学生的思考就无法转换成他们自己的知识。在禅宗许多公案里,师与生的对话常常在这方面给我们很多启示。当年轻的小和尚们执著地向禅师们索要诸多问题的答案时,深谙“所闻非所得”真谛的阐师们总是或敷衍或不语或当头棒喝,让阅读这类故事的我们和初入禅门的小和尚们一样常常摸不着头脑,甚至误以为这是禅师们故弄的玄虚。其实,听闻以后,要想真正透彻的了解、懂得,就必须借助学习者自己的思考。思考,突然明白,这个知识才真正属于了你,从此,如影随形,难离难弃。所以禅师不告诉你答案,他只说“无”,只说“麻三斤”,只说“你一口吸尽西江的水,我就告诉你”,因为直接道出的答案永远属于道出者本人。从小到大,我们听闻了太多的知识,但真正能记取的又有多少?所以禅师要你在求答案时屡屡受挫,希望你于苦思冥想中突然“心花开放”,于是领悟,于是再次回到“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境地。就像古希腊物理学家阿基米德在浴池里看着溢出的水,突然大叫“我明白了”的那个瞬间,我们相信那一刻他真的明白了。
修:在践行中理解与体悟
知识或可用于谋生,或可用于指导行为,或可提升灵魂。无论何种用途,学习的终极目的落在了实践。有了前面所说的正确的闻思,便可摆脱盲修瞎炼的歧途。龙树菩萨说过:“合理的闻思,使驱入正修。”
我对实践的理解是让学生在课堂学习之后,走出狭小的教室,去实地考察寺院、文庙、道观等等承载中华文化精神的场所,或者将传统文化的传承人和研究者请进课堂,在一进一出中,让学生体验传统文化在今天依然绵延不绝的魅力。在“走出去”的活动中,先后带着同学参观了昆明文庙、圆通禅寺和真庆观,并布置了“寻访昆明文化地名”的活动,让学生自由组合,去寻找能代表昆明文化的地名,每个地名标注具体方位,并解释说明其文化内涵。而“请进来”的先后有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昆明评书老艺人仇炳堂,古琴艺人贺红刚、茶艺师黄一靖和云南省社科院助理研究员雷著宁等。
深深感谢关注传统文化教育,关心诵读工程的慈善家冯燊均先生。
祝新的一年一切如意!
昆明理工大学人文素质教育中心 娥满
201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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